止揚

因為我很了解我自己,我不能對你承諾什麼

[韩剧隧道 朴光浩x金善载] Holding My Tender Heart. 1


冷圈自己开tag, 看见就是有缘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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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话题】看见暧昧对象与其他人搞暧昧,该有什麽反应——美式咖啡☕️

【话题】前暧昧对象竟成为后爸,该怎麽面对他——美式咖啡☕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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朴光浩从睡梦中惊醒,猛力地坐起身。

「啊——」朴光浩伸手摸上后脑,后脑痛得令人一阵晕眩。他皱眉眯眼忍耐,等待晕眩散去。突然想起与他一起被瓦斯气爆波及的金善载,忙不迭抬头,不管晕眩未退,着急地问向旁边的郭泰熙和宋民河:「善载呢?他还好吗?」

「他就坐在那裡。」宋民河无奈地伸手指向对面病床坐着的金善载。他真是服了朴光浩,一醒来就追问金善载的情况。难以想像这两个人初次见面恨不得掐死对方。

朴光浩立即扭头望向宋民河指向的方向,看见金善载坐在病床上,一脸担心地盯着他。除了额头脸颊有两道微细的伤痕外,金善载看起来没有大碍。

「他没有事,你都保护他了。」郭泰熙也是服了朴光浩,情况那麽危急还能用身体挡下气爆的冲击护住金善载,醒来也不关心自己,反而追问金善载情况。他们什麽时候关係那麽好的?本着同队的友谊,他向朴光浩说明他的情况:「你小子真是命大!气爆只是撞穿后脑,缝了十来针而已,没有大碍。你还是先关心自己吧!」

朴光浩没有理会他,他的身体他清楚,除了后脑外,其他地方虽然痛,但活动自如。他摆下手,龇牙一女嘴走下床,往金善载走去。

金善载大吃一惊,愣了一下,激动担心地走下床,往朴光浩急步走去,大喊道:「你干什麽!快坐回去!」,难得的失去了镇定。

同样大吃一惊的郭泰熙和宋民河反应过来,立即把朴光浩按回病床上。朴光浩没有挣扎,双眼紧盯向他走来的金善载。

金善载脚步正常,脸上没有痛楚。

金善载走到朴光浩的病床旁边,低头对坐在床上的朴光浩皱眉不满:「你脑袋有问题吗?」

朴光浩招一招手,让金善载靠近一点。金善载皱眉疑惑看了他一眼,便叹一口气,弯腰低头凑近。朴光浩旋即摸上他的头,轻力左右扳一扳,检查他的后脑,确认并无大碍,便扶着他的脸,检查他脸额的伤口。已经清理止了血。

待确定金善载真的并无大碍,朴光浩才看到金善载皱眉厌烦的脸。他不禁笑了一笑,这小子其实挺体贴的,虽然不擅表达,但对关心的人很有耐性。这样挺可爱的。不禁凑上前,吻了吻金善载没有受伤的额头位置,满意地放手退后。

金善载瞠目结舌地盯着他,身体像是定格,一动也不动。

「⋯⋯你扶一扶我。我脚软。」宋民河伸手向郭泰熙哆嗦地说道。

郭泰熙无力抓住宋民河的手,同样哆嗦地说道:「你扶我才是⋯⋯我应该看一下眼科。」

「脑科才对,都出现幻觉了。」宋民河勉强笑了几声。

「你们有病吗?」朴光浩扭头对两人恼怒骂道。

「你才有病!你这疯子。」郭泰熙不满反驳。

宋民河心有同感,点一点头:「对。如果不是疯了怎麽会亲金队长。」,猛地想起了金善载就在旁边,害怕地住嘴,瞄一瞄金善载的神情。

金善载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。

「不就是额头,有什麽问题吗?」他以前还抱过他亲脸呢!朴光浩理所当然地说道。

郭泰熙宋民河用看见疯子的表情看朴光浩,同时绷着脸摇头:「没问题。」,你要死,我们阻止不了你。

金善载回过神来,抿紧嘴唇,一边直起腰,一边用手背擦拭一下刚才被亲的位置。

朴光浩看了,笑了一笑:「不要害羞嘛!」

金善载一脸厌恶地盯着他:「疯子。」

朴光浩笑了几下,金善载没有激烈抗拒,说明了他不是真的讨厌。

金善载皱一皱眉,别过头不再看他。

「朴光浩!你这小子——我以为我又要不见你了!」全盛植急步上前一把抓住朴光浩的衣领着急大喊。

朴光浩笑了笑,很是感动,对全盛植说:「是、是。全组长。」

全盛植看了朴光浩的笑脸一会,心裡无奈叹气,便放手吩咐:「你好好休息。」,转身向金善载道:「你到现场查问附近的人。」

金善载点头答应。

「我不能放过那傢伙!他把我弄成这样!」朴光浩抗议。

全盛植无可奈何,那可是他的前辈。

「你不要受伤。」金善载理解,便对朴光浩叮嘱。

朴光浩对他咧齿一笑。

全盛植没有办法,只好对金善载吩咐:「给我看好他。」

金善载瞄了他一眼,眼神示意答应。

朴光浩走下病床,往金善载走去,伸手一把搂住他的肩膀。金善载皱眉扭头抬眼望向贴着他肩膀的朴光浩,见他笑眯了眼,没有大碍,便用肘轻撞他让他放手走开。

朴光浩没有放手,继续搂着他的肩膀。金善载没用力,像是害怕撞到他的伤。他笑一笑,低头亲了亲金善载的额头。这小子挺可爱的。

金善载瞪了他一眼,看见他憨憨的笑脸,无奈叹气,别过头不再看他,往大门走去,任朴光浩搂住他的肩膀,与他一同离开。

「⋯⋯打我一下。」郭泰熙呆若木鸡看着他们并肩离开。

宋民河疯了哈哈大笑:「⋯⋯我没力。」

全盛植怔了一下。前辈怎麽亲了金善载的额头?金善载那冷漠高傲的小子怎麽不骂他?就算前辈以前抱过金善载亲来亲去,那也是以前,金善载那时候还是小孩!心裡惊诧呐喊一阵,回过神来,看见旁边的郭泰熙和宋民河吓傻了。一把拍了宋民河的头,对两人说:「不要发傻!回去看现场录影的片有没有发现。」

「是。」宋民河和郭泰熙猛地回过神回答。

穆振宇还未走入急症室,便惊讶地看见朴光浩和金善载并肩走了出来。他睁一睁大眼睛,朴光浩左手横起搂住金善载的肩膀。金善载看见了他,尴尬地用手臂推开朴光浩,没多用力,但朴光浩看出了金善载的尴尬,顺从地放开了他。

朴光浩对他点头打招呼。

「教授,你怎麽来了?」金善载问道。

「我听说发生意外,便过来看一看。」穆振宇回答,检查地看了看金善载。

「我没有事。」金善载摇头,感谢地对他笑了一笑。

穆振宇笑一笑,瞥了一眼旁边后脑包住纱布的朴光浩,大约猜到朴光浩保护了金善载,抿嘴笑了一笑:「看得出来。」,然后别有用意地问金善载:「所以就这样了?」

金善载马上明白他的意思,知道他问的是朴光浩的事,回答:「对,就这样。」,他不能告诉他朴光浩其实是三十年前穿越过来的人,他会以为我疯了,所以只能这样不了了之。

穆振宇抿唇,看了金善载一下:「嗯⋯⋯好吧。」

「你们在说什麽?」朴光浩不明就里,好奇地问道。

「与你无关。」金善载回答,然后对穆振宇点一点头:「教授,我们要到案发现场,先离开了。」

穆振宇点一点头表示知道。

金善载迳自往通往医院外的走道走去。

「喂!金善载!善载——」朴光浩赶忙跟上前面的金善载。

穆振宇转过身,看见金善载停了下来,朴光浩三两步走到他身旁。两人并肩离开。

穆振宇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离开,他们应该发生了什麽事,不是朴光浩保护了金善载那麽简单⋯⋯只是他无从得知。



「前辈!你是疯了吗?你怎麽可以不顾生命保护金善载?你不是还要回去?」全盛植见重案组的人都走光了,便在会议室对朴光浩表示他的不贊同。

「反正我现在也回去不了。而且我们抓不到凶手,至少可以保护他吧。不觉得吗?」朴光浩理所当然地回答。

全盛植沉默盯了朴光浩一会,叹了一口气,前辈可是出名的固执,说道:「你还是要回去的。」

「好啦!我会小心的。」朴光浩知道他担心,只好承诺他。

全盛植拿他没办法,只能盯着他在心裡叹气。

朴光浩见全盛植说完了话,便转身走出会议室,大吃一惊地看见会议室外站着的金善载。他不会听到吧?一想到善载听到他刚才说的话,他就觉得尴尬,只好装作若无其事:「怎麽了?」

金善载抿唇眼睛稍微上抬,无声地看了他一会,说道:「谢谢你。」,话落马上转身,大步往大门走去,一边走一边抓着脖子。

朴光浩愣了一下,轻笑出声:「臭小子。」,然后赶忙上前,一把搂住金善载的肩膀,侧头吻了吻他的额发。

金善载斜瞪他一眼,而朴光浩像是没有看见,继续搂着他的肩膀,傻傻憨憨咧嘴而笑。金善载心裡叹气,别过头不再看他,继续往前走去,任朴光浩搂着他的肩膀。

他并不讨厌,却拉不下脸说喜欢。



申妍淑死了。死在二十年前,坐计程车回家的路上。留下了六岁的女儿。

朴光浩疯了,发狂地追问医院的职员,妍淑怎麽会死,妍淑不可能会死,妍淑送医院的情况,妍淑⋯⋯

见惯了家属的激动,医院的职员不为所动专业冷静回复:「病人送来的时候已经去世了。」

朴光浩更是激动了。妍淑死在路上,独自一个人!他怎麽会在这裡!他怎麽能在这裡!他感到锥心的痛,双眼红热,忍不住嚎叫。

「前辈⋯⋯」全盛植皱眉心痛,眯起眼不忍看见朴光浩的悲痛,却又不能丢下不理。

朴光浩猛地想起了他的女儿,再次冲到职员前面,发狂追问:「小孩呢?」

职员低头再看医院纪录确认,回答:「没有。当时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大人。」

朴光浩稍感安心,但心脏还是锥心挫骨的痛。

全盛植立刻上前伸手搭上朴光浩的肩膀,安慰道:「你的女儿还在。」

「可是她只有一个人!没有父母!她还那裡的小!」朴光浩一想到他的女儿只有一个人,没有了父母照顾陪伴,便更是心痛了。

「而且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裡!」

全盛植合上了嘴巴,然后认真地盯着朴光浩,说道:「我们去找她!」

「怎麽找!而且我怎麽和她说?我没有照顾过她!」朴光浩心灰意冷,心脏还是痛得厉害,他不敢想像只有一个人的妍浩怎麽长大生活。

眼泪还是禁不住涌了出来,朴光浩冲出医院,不管背后大喊追赶的全盛植。他不知道该往哪裡去,但他不能忍耐继续留在妍淑去世送往的医院。他发了疯地奔跑,撞到了几个路人,路人对他愤怒大骂,但他却像没有听见,疯狂地往前跑去。妍淑死了,而他不在她身边!为什麽他要来到这裡!为什麽!

「前辈——」全盛植对跑远消失在人群中的朴光浩大喊,却又无能为力。

不知跑了多久,不知跑了多远,朴光浩气喘吁吁,浑身无力跌坐在行人路上。旁边的人一脸古怪绕过他,对他指指点点。朴光浩看不见这些,泪水模煳了他的视线。他嚎啕大哭起来。

妍淑死了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朴光浩只知道站起来的时候,已经夜深,路上只有两三个行人。他左右看了一眼,知道这裡是住所附近的商区,便踩着无力的双脚往住所走去。他已经累得、痛得,什麽都不想管了。

就这样让他慢慢消失吧⋯⋯

灰暗的房间打开,阳光立即跑了进来。朴光浩失神地盯着照亮了的客厅,一动也不动,那些阳光怎麽明亮温暖也与他没关係。他只觉得刺眼。

有人从阳光中走了进来,朴光浩垂头发呆盯着地板,一双穿着西裤修长的双脚走入他的视野,但他没有心力去理会。

一声叹气。

朴光浩知道了走进来的人是金善载。

「出去吧。」

「站起来。出意外了。是郑浩荣。」

朴光浩闭一闭眼,感到烦躁:「我叫你出去。」

「你继续这样下去,死者就会復活吗?」

朴光浩愣一下,抬头瞪向金善载:「怎麽?」

「你觉得妍淑会起死回生吗?」

朴光浩别一别头,双眼不禁红热,难以忍受听到别人提及妍淑的死,愤怒地站起身,往金善载走去,不满指责:「你有什麽资格说这种话?啊!你来叫我跟你一起去找郑浩荣吗?哗啊,金善载,你真的很了不起。你要我忘了妍淑去把郑浩荣找出来?就算找到郑浩荣,那又怎麽样?妍淑已经死了,其他事情都不重要了!」

金善载冷眼看着朴光浩愈说愈激动,心裡愈来愈伤心。他不想看见朴光浩这样痛苦,而且即使是气话,被朴光浩指责质问,还是令他十分伤心。他尽力保持镇定说道:「喂,你怎麽可以对我说这种话?郑浩荣杀了无数人,可能还是杀了我妈妈的凶手!」,可是却失败了,声音还是染上了悲伤。

朴光浩顿了一顿,感到惭愧,却还是为自己的伤痛辩护:「妍淑死的时候,我正在追捕那个傢伙。」

「所以你更该找到他!」金善载激动大喊,他不想看见如此气馁窝囊的朴光浩:「你说找不到凶手你很抱歉,你答应我抓到凶手,难道都是骗我的?是吗?你想要若无其事地离开吗?你想跟30年前一样让凶手在眼前逃走?你的孩子呢?你不想见到你的孩子吗?待在这裡也不会有任何改变。」

金善载觉得鼻酸,吸一吸鼻子,迟疑地说道:「⋯⋯你以为我听到我妈妈的死状时,我都没反应吗?我也是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就像你一样。你已经30岁了,还是这麽痛苦,但我当时才18岁,更何况你才6岁的孩子。知道妈妈走了,你的孩子会有什麽感觉?你觉得她孤身一人是怎麽活下去?」

朴光浩的眼泪渐渐掉了下来,他不能想像18岁的金善载是怎麽的伤心,他更不能想像6岁的女儿是怎麽的痛苦无助,但看着眼前的金善载快要哭泣的痛苦表情,他想应该和他现在一样悲痛。金善载说得对,他应该做些什麽,可是他实在太累了,也不知该做些什麽。

朴光浩烦躁甩一甩头,咬牙切齿对金善载大喊:「该死,不然我该怎麽办?」

「找到你的女儿、把案子破掉,再给我回去啊!你回去阻止这一切发生。」金善载双眼发热,激动地对朴光浩大喊。

朴光浩抹一抹脸上的泪水。

「你说你是为了我的案子来,等你抓到凶手,不就可以回去吗?」金善载走上前,声音沙哑恳求道:「朴光浩,我们一起抓住他吧!」

朴光浩凝视金善载皱着眉,双眼发红,强忍着快要哭出来的脸,想了一会,然后吸一口气,咬牙往大门走去。

金善载赶忙伸手,按住他的胸口,把他推回去,焦急地问道:「你要去哪裡?」

朴光浩吸了一口气,盯着金善载,认真诚恳地说道:「出发吧,去找凶手找出来。」

金善载愣了一下。

「只要我还在身边,妍淑就不会坐上那辆计程车。我只要不让她上那台车就行了,我会阻止她,不让她上车。我要找到凶手,回到过去。」

朴光浩一说完,立刻往大门走去,迫不及待要把凶手找出来。

金善载大大地呼出一口气,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,强忍的泪水还是涌了出来。他咬住下唇不让哭声发出,伸手擦走脸上的泪水。他觉得伤心委屈,想起了18岁痛苦无助的自己,也想起了这些年来追查杀母凶手的辛酸,还有朴光浩刚才的指控怪责。

他以为朴光浩真的关心他。

金善载再擦一擦脸,吸一吸鼻子,板起脸孔,走出大门,一走出去,他便看见朴光浩站在他的车旁等待着他。金善载闭上嘴巴,忍下突然而来的刺痛,装作若无其事走下楼梯,直接走到驾驶座的车门,然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
朴光浩看见他坐进了车子,马上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,然后疑惑地侧头望向旁边发动车子的金善载。金善载板着脸,一脸冷漠,专注地盯着前方,双眼略微红肿,紧闭着双唇。朴光浩心裡突了一下,善载哭了⋯⋯惭愧自责旋即袭入他的胸口,令他一瞬间喘不过气来,他张一张嘴巴,却说不出话。善载全身写着冷硬的拒绝,和一碰就碎的坚强。

朴光浩闭上了嘴巴,犹豫地看着金善载开出了他的住所,忐忑不安地望着眼前的景象急速掠过眼前。朴光浩一直留意金善载,目睹他慢慢地平伏下来,依旧冷硬,却没有一碰就碎,像是把所有悲伤收入心裡深处。朴光浩更是内疚了,亦更加不知道怎麽开口道歉。

车子停入华阳警署。金善载熄火走下车子,直接走入警署,而朴光浩立即走了下来。朴光浩看着迳自走入警署的金善载,着急地大步追上,伸手想捉住他的手,却猛地停下,害怕不知道捉住他的手后该说什麽。他咬牙吸了一口大气,抬头大步走到金善载的前面。

金善载看见突然走到面前的朴光浩的背影,不满地皱一皱眉。

两人一前一后走入重案组的办公室。朴光浩一边走入,一边对重案一组的其他人大声追问:「郑浩荣在哪裡?那混蛋去哪了?」

重案一组的人都讶然地拧头望向他。全盛植更是瞠目结舌,难以置信他的出现。前辈怎麽来了?他不是因为妍淑而伤心欲绝吗?然后他看见了朴光浩后面走进来的金善载。是因为金善载吗?金善载是怎麽说服了前辈?还是因为金善载本身?前辈对金善载可是爱护关心得很,不管是三十年前还是现在。

朴光浩见没有人回应,便扭头追问全盛植:「找到他的位置了吗?」

金善载沉默地坐入他的位子,低头看起桌子上的资料。

郭泰熙不满抗议:「你是怎样?刚到就这态度。看他吼成这样,身体八成没事。」

「我看不是这样,他的眼睛都肿了。」宋民河揶揄,看一眼对面低头埋头看资料的金善载:「金队长也是。眼睛红红的,像隻兔子。」,然后轻笑出声。

金善载抬头瞪了他一眼,宋民河立刻噤了声。

「你眼睛有问题吗?金队长怎麽可能像兔子。」郭泰熙哼笑一声。

朴光浩心裡一顿,倒是觉得宋民河说得没错,眼睛红红的金善载,衬着他白皙的皮肤,还真有点像兔子,可爱无辜的,令人想保护他。只是金善载眼睛红红是因为他,却令他十分难受,明明说过保护他的。

朴光浩不敢细想,那只会让他更内疚,板起面孔扭头对郭泰熙和宋民河不满喊道:「还是没找到人吗?你们到底在搞什麽?」

「我们都在等你。」全盛植回过神,埋怨地对朴光浩激动大吼。

郭熙泰和宋民河愕然地抬头望向全盛植,而朴光浩也扭头诧异地望向全盛植。全盛植大吼后冷静下来,尴尬地左右看了一下,叹了一口大气,放心了下来:「开会吧。」,至少前辈不再消沉了。

会议上,他们仔细分析现时他们所有郑浩荣的资料。那并不足够,但他们也只能凭藉这些资料去追查郑浩荣。会议结束后,他们便立刻行动,尽可能获得更好资料把郑浩荣逮捕。

金善载率先离开会议室,朴光浩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后面。他必须道歉,即使他不知道怎麽开口,但他不能就这样置之不理,让他们的隔阂渐渐变大。

朴光浩迟疑地伸出手捉住了金善载的手腕,金善载停下脚步,转身一脸冷淡地盯着他,等待他开口说话。朴光浩突然怯了,不敢开口道歉,只能支吾地问了另一样他同样着紧的事:「要怎麽找失踪儿童?」

金善载顿了一下,他以为朴光浩会道歉,但看来他又想多了。他回答:「如果你问的人是妍浩,我已经联络失踪人口小组的朋友了。」

「什麽?」朴光浩不敢相信他的耳朵。善载已经联络了失踪人口小组了?在他还在意志消沉的时候,他已经为他打点一切,而他竟然怪责他,伤害他。

「你说她被社工带走。那她应该会被送去孤儿院或者领养机构。过了这麽久,可能不会太好找,但我们等等看吧。我朋友很快就会联络我。」虽然心裡不满,但金善载还是不喜欢看见朴光浩意志消沉。

朴光浩既感动又自责地看了金善载一会:「谢谢你,善载。」

金善载心裡一软,气消了大半。他知道自己无理取闹,朴光浩说的都是发怒之下的口不择言,他不需要放在心裡。只是一想到他以为重视关心他的朴光浩,竟然指控他自私不顾他的感受,却让他禁不住生气起来。

「现在我们快去找出嫌犯吧。你和我有共同的敌人」金善载说道。

朴光浩吃惊地瞪着他,这是从他们离开他住所以来,金善载第一次主动对他说的话。他不明白原因,但善载这是原谅他了!朴光浩犹豫地看了金善载一会,即使善载消气了,他也不能就这样当做什麽事都没有,便直视金善载的眼睛诚恳道:「对不起。」

金善载一愣,仔细看了朴光浩的眼睛,忐忑真诚地恳求原谅,剩下的气都在朴光浩的目光下烟消云散。金善载尴尬地点头,表示知道。

金善载对于表达感情很是内敛,这样已经代表他的原谅。朴光浩咧嘴而笑,忐忑的心安定一下,然后想起了与善载差不多年纪的女儿。

朴光浩皱起眉头,犹豫道:「⋯⋯不知道妍淑有没有跟妍浩说过我的事,不知道她长什麽样子。」

朴光浩突然消沉,令金善载的心揪了一下,故作平常道:「希望长得像妈妈,毕竟是女孩嘛。」

朴光浩没想到他会回应,呆呆地望着他。

金善载抿一抿唇,再说道:「别苦着一张脸,你已经够丑了。走吧。」,随即转身走入转角另一条走廊。

朴光浩瞪大眼睛,怀疑自己的耳朵。善载刚才说什麽?别苦着一张脸?虽然夹带嘲弄,但掩藏不了裡面的关心。朴光浩咧嘴而笑,笑眯了眼睛,轻骂道:「混蛋。」,然后快速追上走远了的金善载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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